雷鸣:“身体的双重镜像”——从书洋展览说起

时间:2024-07-31 14:40:57 来源:艺术中国点击:528


2024身体的双重镜像展览现场图片

书洋的回答是通过镜像,因为这与精神分析领域中雅克拉康所指出的“个体认识自己”的路径是一致的。正是因为镜子中可以看到那个复杂的自我以一种统一的,他者化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对峙——整个场景中现象的明确性与张力确保了一种现象层面的真实可信。而此种程度的真实则构成了一个观察与分析的基础。在书洋的工作中,这个双重镜像的场景是通过她以图像作为媒介所展开的工作相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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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图像是公共的(publicized),他者化的(otherized)——这些词让我们联想到另一个领域中的概念:AI。人工训练AI是将“真实世界”映射在图像和文字中的秩序重新编码进算法世界的图像-文字秩序结构中。在今天的世界里,人工训练AI,为AI投喂大量的图像材料,并为这些材料分类和命名。今天的人工训练是为了让AI在未来代替我们做出对于现象问题的判断。

书洋在她的工作中则使用了一个差异化的策略:让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形象成为那些在艺术史中占据着举足轻重位置的叙事图像的内容参与者。例如在原本为杨凡艾克的《奥尔多芬尼夫妇》的图像中,书洋对其中任务的面孔,以及室内的陈设等元素进行了一种手工拼贴式的操作。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还力图与原始图像中的内容保持一种姿态上的一致性。

经验以图像的形式得以保留。艺术以文本-图像的方式在当代社会传播——恰恰是AI最擅长的领域。在此种逻辑之下,是否可以写出这样的等式:经验=图像?进一步的,AI由此是否可以取代人类的经验和创造性?书洋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就是通过那种看似不严肃的方式对AI生成的拟真的图像进行一种亵渎,通过一种对AI工作方式的拙劣模仿,并以这样一种反法反对了,消解了技术图像的强权。技术图像的危机在于,当我们的肉眼无法分辨现实与生成物的区别时,我们的经验该如何传递?创造又将从何处开始?二者却悖论式的互为“黑盒子(Black Box)”——我们知道彼此的工作场景以及数据参量,但我们不知道事情在彼此的内部是如何发生的——这一点同时发生在人类观察AI以及在AI观察人类的时候是一样的。

书洋工作中的介入

在书洋的工作作为一个整体与艺术史及图像传播产生关系的过程中,介入(intervention)是她的核心策略。详细来说,书洋的介入具备复杂的双重性。基于笔者与书洋的沟通,我们可以从中推导出以下结论:书洋的策略是将自身的主体分类为:女性身份,社会身份以及身体,并以这三者作为主体分别在不同环节介入到自己的艺术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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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洋以女性身份,社会身份以及身体,分别介入到了材料的象征世界,社会的历史世界,以及艺术史的世界中,并由此确定了一种属于她自己的独特的艺术语言。(文/雷鸣)

关于艺术家

书洋是一位在伦敦活跃的新兴艺术家,她专注于装置艺术、影像艺术和绘画创作。她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并正在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继续深造。她的作品深受社会议题、家庭关系和女性主题的影响,通过纺织、陶瓷以及影像装置等多种艺术形式,探讨了女性的多重角色和情感的深度。此外,书洋的创作还涵盖了消费主义、女权主义、未来考古学、移民问题以及旅居生活等多元化话题,全面地反思并展现了人类社会的复杂性。

关于作者

雷鸣,1986年生于青岛。2008 年毕业于天津美术学院版画系。2017 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未来媒体艺术方向,跟随 Jeffery Shaw(邵志飞)学习。作为业余艺术家,他专注与图像及其技术配置的问题。

近年展览包括:不确定,M的房间,北京(2023);上海,第 40 天,M 的房间,北京(2020);姑且相信,凹凸空间,北京(2019);unfreeze,松美术馆,北京(2019);数据·图像·异轨,gessoisland,沈阳(2018);现在的未来,杨画廊,798 艺术区,北京(2017);三联,个展,salt project ,北京(2016);空间协商,群展,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2016);空间计,群展,泛空间,草场地,北京(2015);我是我非我,群展,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北京(2014);凯撒艺术新星,群展,今日美术馆,北京(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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